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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 01st September 2010 12:24:22 AM

最後那幾天其實都有預感,

預感時間到了,我們是時候分開了。

不過還是有點奢侈的希望,每天觀察著、觀察著,希望有點好轉… 希望那些轉變不是全然的自以為是

這是命,當事情臨到來的時候,你也就真的無力掙扎,只能聽任上天去安排

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最後一面,摸著那消瘦的身體,鬆毛下都是鄰峋的骨頭,沙啞的嗚嗚聲…… 還是努力的像從前那樣去碰觸、去撫摸,得到反應就會欣喜著想:或者只是一時的不適,或者…一切都是樂觀的猜想。

看著生命在眼前一天一天的流逝,而自己卻是再實在不過的體驗那種哀慟、無力,沾了牛奶的手指想強撬開她的口,就是一點也好,希望她有點營養能稍為流進體力…給她一點力氣,撐下去…… 看著小小一碟液體,她好奇的嗅,卻已經失去了食慾,我自己卻在腦海裡妄想著她有舔下去,有把那些溫飽的東西給喝乾淨… 妄想的力量虛無而不具意義,她的生命依然在流失,而我無能為力

曾經想過我想要親眼見證她的死亡,或者就讓我在她身邊到最後一刻,看她平靜地合上眼,但是每天看著那好不容易才站起、走幾步蹣跚腳步的身體,心裡卻又覺得或者終止她的痛苦才是最合適的事… 那是矛盾,知道前面的明顯是絕路了,你不知道是讓痛苦和時間同時延長,還是一下子讓她解脫

鮮活的力量、生命或者可以驅走那種苦悶,但一回到家,從沒有像現在那樣感覺到空蕩蕩的。不想看她老是躺著懶洋洋睡覺的地方,不想看她進食的地方、上廁所的地方,因為你不會再看到那搖晃的尾巴,也不會再看到那雙瞇起來異色的眼瞳。

突然這就成了一個不想多待的空間,因為回憶瞬間變成痛苦的煎熬

但卻又沈重得無法放下,不受控制的停留在那裡,讓悲傷沈澱,獨個兒默默的回想、品嚐,屬於我的獨有的關於她的回憶

最深處的東西給深埋著,儘管臉上帶著微笑,有些東西卻是不能透達眼底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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